一根风针

偶尔诈尸

 

【军刀组】到遗迹去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屏蔽词居然在标题上 标题里不能有军刀 我败了)



◆互动:贾士&梵佳(并不是cp)

◆瞎写,半架空,奇怪背景,奇怪剧情。题目魔改自《到灯塔去》,但内容上并没什么关系,我还没看过(…

◆绝世拉郎互动,极其ooc,有很多脏话,请注意避雷(

◆微量艾斯提及,是否有贾艾要素自由心证





◆原文贾士用的瑞士军刀,梵佳用的匕首。实在是想不出组名了,查了下匕首是中国古代兵器,感觉姑且也算一种军刀,就用了(









“我去他妈的。”梵佳仰面道,“下次见面我要把那傻逼的眼戳瞎。”


仰面是因为她说这话的时候正以一个扭曲异常的姿势卡在车后备箱的货架上绑箱子。轻便的衣着与多天的暴晒让她比以前黑了好几个色号,索性扎成了马尾的头发也早被滚烫的风吹枯皱了,这会儿在空中与沙共舞,看起来很适合当场拍一套西域牛仔风情写真。

在车底叮叮咣咣了好一阵儿的贾士终于爬了出来,虽然顶着黑眼圈和一脸的胡茬和机油,但酷哥风韵犹存。他一边收拾工具箱,一边随手搔了搔脖子上系得半死不活的三角巾:“最后一个备胎也没了——还说呢,你要是多少知道变通一点儿,咱们也用不着在这鬼地方吃沙。”

“滚蛋。”梵佳用牙嘶拉一声把布条咬断,“我看你挺会变通的,你怎么不去。”

“人家不喜欢我这种的。”贾士把工具箱甩到副驾驶座底下,砰一下带上车门,开始发动汽车。梵佳也从货架上翻下来,坐到了车后座上。

这辆敞篷车年久失修,苟延残喘的发动机发出巨大的噪音,感觉随时会爆炸,但它最后还是在贾士熟练的操作下继续沿着沙路往前行驶而去。




梵佳说:“那不一定,万一喜欢呢。”




车拐过一个弯,又拐过一个弯。贾士张开嘴,好像想说点什么,然后他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前方的道路上矗立着一个哨卡。

哨卡没什么好急刹车的,重点是隔着这么大老远他们就能看见里面坐着的那个胖子。贾士此刻就很想用梵佳的口吻感慨一句:啊,真他妈的眼熟。







贾士说:“巧啊。”

梵佳说:“巧啊。”

贾士说:“后悔吗。”

梵佳说:“后悔。”

贾士说:“改变主意了吗。”

梵佳说:“嗯。”

贾士说:“那就好办了,一会儿咱们过去的时候你……”

梵佳接着说:“我不想戳他眼了,我想直接把那死人头打爆。”

贾士:“……”

贾士说完:“去继续进行刚刚欲拒还迎的色诱就行了。加油吧。”


于是梵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豪放不羁力拔山河,然后猛地一巴掌拍上了贾士的背。纵然有着万全防备,贾士还是被拍得差点一头栽进方向盘里。


“好啊。”她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梵佳拢拢头发,叼着从贾士车头顺来的烟,朝着那胖子走过去。

“我想去遗迹。”她说,“帅哥,愿意放个行吗?”

胖子打量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好像还没完全消退。他眯起眼说:“通行证。”

她别了别一绺刘海,又靠近了他一点,带着点暧昧不明的微笑:“——这个怎么样?”

趁着贾士绕到后面去给车加油,梵佳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领里:“我想你会对这个感兴趣的。”

她在对方的注视中,慢悠悠地翻出了脖颈上挂着的吊坠。


在那人也靠近了一点,似乎是想看清她胸口上的吊坠的时候,梵佳猛一抬手,准确无误地把烟戳到了他的眼睛里。







结果当然是贾士开着那还没修好的破车在布满沙棘的路上疯狂逃窜整整一个下午加晚上,终于在半夜时分甩掉了那群哨兵站的人。


“爽啊!!”梵佳一身血痕地坐在车座靠背上吹风,喝醉了似的歪歪扭扭地挥舞着手里沾着血的匕首,“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干过架了——”

“你闭嘴吧!!”贾士身上的血比梵佳只多不少,再加上心疼了一路的车座——他的瑞士军刀在刚刚的混乱中摔到了副驾驶座上,车座垫被划了一道大口子——心情也自然没有梵佳那么高涨。

“好歹过了哨卡了嘛哈哈哈哈你不得感谢我,现在可以直达遗——呃呕——”

“你还晕车?”贾士眉毛皱得波澜壮阔,懒得反驳她根本就是把事情搞得更糟,手伸到副驾驶座底下摸塑料袋,“别吐我车上!”

“不晕车不晕车。”梵佳一手捂着嘴一手扒着车门滑坐回到车座上,寒掺他说,“都是你太帅惹,迷倒一切美丽少女。”

“不好意思,我没把你当女的。”迷倒一切美丽少女的帅哥贾士发自内心道,“你个狗。”


梵佳像个疯子似的笑到了九霄云外,哈哈哈哈着又呕了起来。贾士啧了一声,还没扯着塑料袋,就听后座传来梵佳声嘶力竭的嘶吼:“冲啊——!!开他妈的!!我就不信了进不去那什么破地方!!呕——”


然后车子轰隆一声,一歪,停了。轮胎又爆了。







梵佳说:“这怎么这么多东西,都啥。哇,这型号,二十年前的录像带了吧。”

贾士:“不准看!放回去!”

“不看不看。不稀罕。”梵佳随手把录像带塞回原位,继续在座位底下翻来翻去。

贾士说:“你到底找不找得着,你过来举手电筒,我找。”

梵佳从相册和杂志的夹缝中扯出一张破破烂烂的牛皮地图,费力地从车座底下钻了出来:“找着了,急什么急。”




他们举着手电筒看了半天地图,研究一番,决定第二天一大早收拾行李步行去最近的镇子上补充物资,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其中贾士负责举手电筒和看地图和研究和做决定,不会看地图的梵佳负责打哈欠。

听着旁边的哈欠连天声,贾士愤怒地发现自己也开始犯困了:“你能不能别打了!”

“这是我能憋住的吗??”梵佳一副你这人什么玩意儿的表情,“行吧,看我靠唱歌制造点激情效果驱赶睡意。”她说唱就唱,鬼嚎一样唱了起来,基本上属于只知道词然后调子现场胡编那种。


贾士听得头皮发麻,挥着手电筒叫她闭嘴。有张照片飘飘悠悠地从地图夹层里掉了出来。看起来有点年头了,照片上的少年站在爬满青苔的铁栅栏前,身穿贵族服饰,柔软的长发束成辫子垂在脑后,眉眼温和,眼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梵佳端详片刻:“你女朋友啊。”

“朋友。”贾士不耐烦道,“他男的。我这次就是有事找他。”

“哦。”梵佳对他另眼相看,“想不到你还挺纯情的,为了小男友只身一人跑这种地方。”

“朋友!”贾士震声重申。他把照片夺走,小心地夹回夹层里,然后继续看起了地图。




梵佳自己也觉得什么都不干不太好意思,就活跃气氛道:“你真帅。真的。就你帮忙拿刀捅那些杂碎的时候。”她由衷地补充道,“如果没捅空就更帅了。”

“你多准似的,”贾士看着手电筒在地图上打下的圆形光说,“就你这样还想着杀谁呢。”

梵佳:“?什么杀谁?”

“你成天说梦话,”贾士顿了顿,尖声模仿起来,“——‘啊!为什么!’,‘不行!’,‘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什么的。”

“什么,你竟然还有偷听人说梦话的变态习惯。”梵佳一脸警惕,“休怪我哪日梦中杀人。”

贾士:“老子睡得好好的被你嗷一嗓子喊醒的好吗。梦中杀你个头啊,你这根本就是梦中喊人来杀你。”

贾士继续说:“你根本没杀过人吧。”

梵佳撇了撇嘴:“我想杀那当然就是随时的事儿。”

贾士哦了一声:“所以你没杀过。”

“你怀疑我的杀意?”梵佳压低眉毛,阴恻恻道,“要不是留你当司机,一开始我就把你捅死抛尸然后自己开车跑了。”

“但你没有。”贾士陈述事实,“你刚刚也没有把那个变态的头拧下来。”

梵佳没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过得太刺激,还是他俩在一人揣着把刀浴血奋战的过程中建立了什么奇怪的革命情谊,贾士顿了顿,意有所指地说:“……我觉得吧,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一定要动手杀掉谁吗。你想啊,这又不是开个什么果酱罐子,高兴了随时盖回去——补救不回来的。要是有血海深仇的话当我没说,不过看你这缺心眼儿的也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样子。

“而且就你那扎人轮胎打车的智商,我觉着,八成见都见不着人就先被反杀了。”


贾士:“……哦。对。你当时还扎了我三个轮胎。”

贾士说:“要不是你我现在就已经到遗迹了。”




梵佳半天都没回话,贾士问:“怎么了,内心愧疚?”

梵佳若有所思道:“我寻思你那小男友现在在干嘛呢,知不知道你为了他在这破地方受苦受难睹月思人乱发牢骚奔波儿灞灞波儿奔。”

贾士:“是朋友!!”

梵佳又唱了起来:“你~还是~选择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



贾士好不容易敞开心扉跟她说了点人话,这会儿气得话也不想说了地图也不想看了,自顾自爬回驾驶座,把副驾驶座调整了一下,躺了下去。



梵佳也跟着爬上车,躺到后座上,拉过硬邦邦的毛毯盖住肚子:这毯子真是瓷实,折都折不弯。



半晌后梵佳说:“你睡没?”

梵佳:“其实吧,我小时候确实有点晕车。”

梵佳:“但我已经十几二十年不晕车了。”

梵佳:“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今天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要么就是你开车太烂了。”

贾士:“……咱们上次吃饭是昨天晚上。”

梵佳:“喔,那看来是因为你开车太烂了。”

梵佳:“没吃东西正好。没什么东西能吐到你车上。”




梵佳:“……咦。你没睡啊。”

贾士:“你叨叨叨叨我睡个屁。”

梵佳:“但是我可能吐了点胃酸流到你车座底下去了。”

贾士:“?!你他妈——”

看着贾士要跳起来也不知道是想抢救他的东西还是想打人的样子,梵佳说:“逗你玩的。”




梵佳回想了一下刚刚在车座底下的所见所闻:“那些录像带和相册那么重要?”

贾士没好气道:“你说呢?你那个贴在胸口的吊坠重要不?”

梵佳说:“九块九从小摊上买的。”

贾士:“……”

梵佳说:“但是是我哥给我买的,大概还挺重要的吧。”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同时开口:“你……”然后又同时猛地停下。

贾士说:“你先说吧。”

梵佳谦让道:“你先吧。”

贾士:“女士优先。你先说。”

梵佳说:“那好吧。不好意思吼,刚才我真没有调侃你小男友的意思。”

贾士听上去快气死了:“!?我说了多少次了是朋!!!友!!!”

梵佳:“爱没有~聪不聪明~只有愿不愿意~”



梵佳说:“你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贾士:“没什么。”他在梵佳再次开口之前飞速道:“睡觉。谁再说话谁是猪。”




安静了。但梵佳不是为了不当猪,而是因为贾士这句幼儿园发言而震惊到不知如何组织语言。虽然很想争论几句“你算老几凭什么你说是猪就是猪”,但这样好像更幼稚了,于是梵佳准备以一句“幼稚”作为结束语,但话到嘴边她突然又不想说了。

是啊,幼稚,她想。太幼稚了。







即使很希望能看见遗迹能在某个方向的飞沙和云烟中若隐若现,但放眼望去四周并没有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天上悬着几十年如一日明亮得过分的月亮,月光它一泻千里,欢快地奔腾在这片屁也没有的凄凉荒原上。


两个年轻人躺在破破烂烂的敞篷车里,车顶就是那轮硕大的月亮;换句话说,月亮沉甸甸地压在他们身上,虽然他们身上压着的其他东西可能比月亮和月光要沉一万倍。还有睡眠——睡眠。他们很快睡去了,但手上仍不自觉地攥着各自的刀,力度比清醒时更甚。




一个胆小鬼。一个惹祸精。






(END)







没o用的设定:

◆原文贾士六年级,梵佳“比多多他们大不了几岁”,本篇私设他俩同龄但梵佳可能再稍微大几个月。

◆其实那个胖子是李志,8册的教练之一。套用原书剧情的话他截梵佳其实并不是o骚扰而是为了宝藏啊长生啊啥的(怎么又双叒叕是长生),但反正也没后续了谁管他具体是为了啥啊(。


◆一个不为人知的胆小鬼。一个一如既往的惹祸精。


◆一小点衍生补充

评论(8)
热度(83)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一根风针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