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风针

A.突如其来的脑洞，连记梗都算不上，完全没有前因后果……凑合着看叭（

B.虽然看不出来，但是是吸血鬼设定

C.说是贾艾，其实是无差啦，最初的目标是想写苏菲……

D.画手强行写文，文笔拙计，全是bug，惯例目标：为查九事业添砖加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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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垂下眼睛，轻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玛格丽特老师吧。”

“嗯，她肯定超级开心，搞不好就显灵了呢。”贾士漫不经心地说。

艾斯想了想，愁眉苦脸：“……听上去有点可怕，她肯定会想揍我一顿。”

“是啊都怪你。”贾士十分赞同，“镇子跟被吸血鬼大军洗劫了一样。”

艾斯苦笑了一下，这话题算是这么揭过了。他们开始全神贯注地赶起路来。刚经历过山洪的路面一片狼藉，崎岖难走，异象迭生，整个儿看上去跟魔界地区似的。没多久贾士已经出了一身汗，裤子上黏了厚厚一层泥巴，泥巴里裹着奇怪的锋利草根和散发着恶臭的植物粘液，甚至还有不知名的虫子。抬头看一眼艾斯，他也好不到哪去，斗篷破得像是被卷笔刀卷过，露出来的苍白手臂上全是泥点子和擦痕，满是血污已经发硬的头发在冷风中僵硬地飞旋。

贾士就这么看着艾斯费力地爬上一块挡路的巨石，回过头来朝他伸出手：“小心点，别再摔了。”

“多谢，不过放心吧，我不会在同一件事上犯两次相同的错误的。”贾士说着，还是握住了他的手。艾斯很白，惨白，大家都说这是病态的白，贾士觉得那也不能忽略人家本来就白的事实，不白再病还是照样黑。他打量着艾斯的手，白得好看，葱尖一样，摸上去是稍微偏凉的温度。然后他扬起一个笑容：“对吧，苏菲？”

艾斯的表情猝然扭曲，闪过了标标准准真情实意的错愕。他下意识要抽回手，却不想反过来被贾士抓住了，挣脱不得。

“伪装术有进步，越来越像了。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厉害。”贾士毫无诚意地表扬了一句，慢条斯理地说，“现在，你最好跟我解释一下，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苏菲委委屈屈地蹲在一旁的石头边上，偷偷眼睛瞟着贾士，不满地撇着嘴。

贾士目光平静地瞭望着远方。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的圆形轮廓阴恻恻地隐没在群山之后，几缕破棉絮般的灰云嵌在黑里透着红的天边上，城堡的剪影又活生生把云切断了。这场景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幅不协调的恐怖涂鸦，诡异至极。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刮擦着瑞士军刀的柄，若有所思。半响后他开口道：“门什么时候会再开？”

苏菲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贾士这话的意思之后一下子瞪大了眼，脱口而出：“你还要进去？！”

贾士奇怪地看她一眼：“不然呢？”

苏菲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你疯了？找死吗？”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贾士笑了一笑，倒是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他没回头，依旧在远远地打量着远处地平线上的城堡，看上去真是在盘算要怎么进到那里头去。

……不是在开玩笑。

苏菲意识到他真的是认真的，定定地看着他，嘴唇蠕动了一下，扶着石头慢慢站了起来。

“……你不能进去，”苏菲说，伸直了手臂挡在路前，声音轻轻颤抖着，“你不能进去。”

贾士扭过头来。

苏菲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避开目光的想法，仰起头来直面看他，努力挺直身子，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一些。她玫瑰红色的瞳孔中泛出一丝惧意，而在惧意背后的眼底又藏着不容撼动的坚定，像是花瓣下面掩盖着的尖锐的刺。

“……艾斯少爷说了，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有你——绝对绝对不能进去。”

无数的血丝从她眼角爬出来，在刹那之间布满了整个脸颊，看上去渗人至极。

*

“现在的我呀，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有什么不好的？”

*

贾士设想过很多种和艾斯重逢的场景，都不怎么愉快，比如失去理智的艾斯要扑上来咬死自己，比如保持理智的艾斯大义凛然要自己一刀捅死他，再比如艾斯其实是被他那个几百年前的同名祖先附身，根本不认识自己了。贾士觉得这不能怪他，以上一次重逢是他被枪顶着脑袋约等于半裸着押进教堂里而艾斯像根汤面条一样被绑在十字架上、两人一见面就是“你滚吧我不认识你”的凄惨程度来看，他真的是不对重逢这种事情抱太大期望——

我骗谁呢，贾士自嘲地想。

他心脏的跳动声砰然有力，全身的血液歇斯底里地奔流着叫嚣着，神经不经大脑闪电般把激动愤怒兴奋紧张担忧他能想到想不到的全部情绪一股脑传向了身上每一个器官每一片组织每一个细胞。像是有把冰锥敲着他的头盖骨一样，他听见脑子里不停传来叮、叮的声响。

那是艾斯啊。那可是艾斯啊。

*

眼前的场景可用人间地狱来形容，废墟、尸体、血渍。唯一一个干干净净得仿佛与世隔绝了的人站在地狱中央，站在光下，正用清澈见底的眸子瞧着他，面容俊美如同天使。

——或者恶魔。谁知道呢。

“你来啦，”艾斯神色如常，“果然只靠苏菲拦不住你啊。”

贾士握紧了手里的瑞士军刀，朝着艾斯走过去，每走一步都感觉头像是要炸开。他艰难地说：“你干的？”

艾斯说：“嗯。”

贾士喃喃道：“为什么？”

艾斯想了想，又想了想。贾士盯着他看，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头晕目眩起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着什么、或者说自己该不该期待什么。然后他看见艾斯抬起眼，无所谓道：“硬要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很好，这不是艾斯，贾士想。他的心突然沉了下来，不知是终于从喉咙口落回了心窝，还是从它原本的位置堕入了无底深渊。这不是艾斯，他告诉自己，他在冰天雪地的暴风雪里、在吞噬着万物的沼泽地里、在滔天海啸中的孤舟上和泥石流肆虐的深谷里这么告诉自己。

他只能这么告诉自己。

这不是艾斯。

*

“艾斯只有一个呀。艾斯一直都只有一个。”他说着，伸手捋了一把被风吹散的额发，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真实笑容，“你们不知道，我自己也忘记了——但是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

*注：三百年前也曾有一位艾斯.卡玛利拉。

瞎唠：

……虽然，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的起因经过结果通通没有（人物没齐），但是，其实是个he！（强行

脑洞来源于标题，标题来源于英语课还是生物课我忘记了（

说起来卡玛利拉有个修剪花园的乔治大叔哈哈哈哈哈（ni

最后，苏菲真可爱(o^^o)